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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有人工智能，还是先有搭载人工智能的音箱？

这已经成为摆在智能音箱这个一直在上升、一直没找到自己正确姿势的产业面前，一个费解的哲学思辨。

(相关资料图)

特别是在ChatGPT爆火后，这个问题开始被互联网厂商们所重视。

毕竟，智能音箱似乎变得更加鸡肋了。

砍掉智能音箱项目，甚至成为了巨头们降本增效的必选。

智能音箱，有两条绝路可走

就在2022年末，亚马逊公司是近期宣布大幅裁员的科技巨头之一。

据说裁员规模超万人，负责Echo智能音箱和语音助理Alexa的设备部门团队是此次裁员重点。

Echo堪称是全球范围内智能音箱的开山鼻祖。

2014年时就推出了第一代产品。

2017年时，Echo智能音箱出货量达2200万台，市场份额达到惊人的63%。

可以说，当时亚马逊Echo是全球智能音箱行业不折不扣的霸主、王者。

在国内，问题也同样严峻。市场调研机构洛图科技发布的报告显示，至2022年第三季度，国内智能音箱市场销量已经连续三个季度出现20%以上的大幅度下滑。

然而，接下来的智能音箱怎么走，或许是将是两个方向的选择，同时也是两条绝路：

其一是音箱派。

其重点是将音箱这个载体变成一个最强交互模式。

较为典型的是百度、小米，尤其是百度在智能屏模式上的持续推进，很容易获得用户直观上的好感。

其二是智能派。

其重点是让人工智能更深度的嵌入到更多的产品之中，而不仅仅只是音箱这一个载体。

较为典型的是阿里，其天猫精灵系列智能音箱，在2020年开始逐步打破“次元壁”，想要进击更多的生态。

这事实上让智能音箱进入到了一个类似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哲学思辨之中，即先有音箱还是先做智能？

尽管在最终，无论是音箱还是人工智能，都会殊途同归到“智能音箱”这个载体上。

哪怕其形态完全超出我们的想象。

哪条路才是康庄大道，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但奇葩的音箱脑洞却已经打开。

智能音箱，就该是音箱吗？

智能音箱不一定要长成音箱的模样，却未尝不失为一条打破智能音箱目前瓶颈的解决方案。

2020年10月22日，天猫精灵宣布，其内置AI助手将对行业合作伙伴开放，“走出”智能音箱，进入手机、家电等更多智能硬件中。

换句话说，即天猫精灵不仅仅再是一个音箱，也成为一个应用，可以深度嵌入到更多的智能设备之中。

夸张一点的表述或许是：你对一个智能烤箱下达指令，它此刻就天猫精灵附体了。

而在此之前的7月，天猫精灵宣布启动“春雷计划”。

其核心即是依托阿里巴巴AIoT创新中心，向浙江宁波、广东中山、福建福安三大中国著名小家电产业带，提供一系列商家扶持政策，让中小企业的智能研发成本降低50%以上，把全产品线的AI智能化接入最快缩至2周。

显然，小半年的时间，是出成果的时候了，天猫精灵拿捏的非常到位。

事实上，智能音箱的目标一贯就不是只做一个本本分分的音箱，顺便和主人唠嗑。

每一个智能音箱被赋予的使命都是成为一个家庭里的管家，类似钢铁侠中的智能管家贾维斯的存在。

走智能家居生态链模式的小米，其选择是让消费者的客厅、厨房或其他房间，都逐步被小米的各种智能家居设备所占据，其后智能音箱成为一个枢纽，负责指挥各种产品各司其职。

这是个巨头的梦想。

每个智能设备都有自己的算法逻辑，智能音箱更多的只要扮演一个传令兵的模式，简洁而专业。

但问题是，想要让家居都变成小米生态链的天下，其难度不低。

天猫精灵的路数则显然是另一个方向：

即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和各种品牌的智能家电建立联系，大家互相熟悉、共同升级，数据互通至下来达成大数据和个性化数据，为用户的体验升级。

这样的结果是快速实现智能家居的覆盖和普及，只是其他家电只是品牌合作，天猫精灵会少赚点而已。

音乐还是声音？钢铁侠的梦

一个最至关重要的点则是，智能音箱的音字，已经变成了声音，而不再是音乐二字。

音箱二字，也和最初的“话匣子”开始变成了一个智能时代的“键鼠套装”。

于是场景，再一次被打开。无论是小米模式，还是阿里模式。

不妨假设一下钢铁侠的场景。

当雷神酒醉后在史塔克家疯狂破坏时，史塔克大喊一声：贾维斯，呼叫复仇者集合……

事实上，这不是科幻，也不属于未来，当下的天猫精灵就能做到这一点。

2021年2月19日天猫精灵上线了“紧急呼救”功能，用户在遇到危险时只要大喊“天猫精灵，救救我”，并报出你想要拨打的紧急求救电话，就可以向指定手机号码发送求助信息。

据官方透露，该功能上线仅5天，就已有3000多人启用。

满足需求，才是智能音箱题中应有之意。

播放音乐，只能算是稚嫩。

在1980年代的中国家庭，有电视、冰箱、洗衣机三大件之称。

而在2020年代的中国家庭，智能音箱尽管谈不上大件，不过也正在成为和手机、扫地机器人同频的家庭标配小件。

事实上，这也是全球的大趋势。

市场研究公司Omdia曾对全球33个国家和地区的34,205受访者进行调查.

结果显示，2020年，22.8%的家庭拥有一个以上的智能音箱，其中，3.4%的家庭拥有两个智能音箱，0.9%的家庭拥有3个智能音箱。

然而，过去所预期的在线音乐或更广义的在线音频（含知识付费内容）等，却并没有在智能音箱的普及过程中，得到同频爆发。

尤其是在国内市场之中，这种状态尤为明显。

其直观原因是国内主流的音乐平台如腾讯音乐，并不是主流的智能音箱产商。

尽管通过合作模式，部分智能音箱获得了平台内容的授权。

但二次付费和会员服务在不同载体上的不一致（类似视频网站会员的观影体验在手机和电视端有差别），都在让在线音乐和智能音箱本体，有着一定的距离。

此处，就无须论及在使用知识音频过程中，由于AI表现不佳而导致用户和音箱的对话经常答非所问的状态了。

于是乎，在音乐版权的限制下，以及人工智能目前水准上略微智障的表现上来说，当下的智能音箱必然也只能走智能+功能之路，

只不过，这个功能不在音乐上呈现而已。

功能，智能音箱的大未来

关键点在于已经在与连接，而决胜点则在于谁连接的更好，谁连接的更多。

更广阔的智能+功能场景也在打开，其选择路径，大体也是过去互联网所没有直接介入或期待计入的领域，如物业、车载。

2021年1月，百度高调宣布造车，而据业界说法，百度大脑装入车机之后，将成为一个和用户智能家居里的小度高度协同的另一个“音箱”单元。

走到客厅之外去，正成为智能音箱厂商们的基本步骤，而且不是为了出门听音乐。

还可以更多，如何破？

成为用户的刚需，不一定非要让用户知道。

智能音箱其实还可以扮演水电基础建设这个角色，你可未必知道自家预埋的电线、水管都是什么品牌的，但却不影响它们成为必须。

金蝉脱壳成了一种套路。

2021年3月8日，天猫精灵推出首个智慧屏模组。

集成该模组后，家庭中的门禁系统、带屏冰箱、厨电等设备都将变得更加聪明，成为听得懂、看得见，说得出的家庭智慧中枢。

另外，新模组还可以自由嵌入墙或其他带屏家电中，在不占空间的同时，又能让智能助手无处不在。

好处则不言而喻，通过各种智能新物种和智慧家居，而真正做到在家庭环境里无处不在。

但坏处则是这样的玩法，并没有太多护城河，一旦有效，友商可以快速达成同质化进击。

这也是智能音箱目前最大的问题所在：

硬件技术上，大家没太多差异。

内容供给上，大家都靠花钱买声音（在线音频、音乐）版权。

只能在形态上，各种脑洞变形去试图多占一点用户市场，为后续一旦出现的蝶变，做个准备。

归根到底，依然还是智能不行、只能音箱先行。

而真正如同贾维斯一般能一定程度独立思考、辅助用户完成任务的人工智能“藏进”音箱，或许才是高光时刻。

只是，上述两条路线，依然都还是只理想国，现实更加残酷.

不够智能、不够语音、不够互联的智能音箱，在2022年遭遇滑铁卢，并开始内卷。

价格战之后，各家智能音箱扎堆百元级。

“半卖半送”的游戏背后，有互联网大厂苦撑待变的想法，也有智能音箱整体都是半成品的困惑。

于是，未来的智能音箱该何处去？

当然，现在能够真正变成一个能够喊一声、动一下的听话“工具人”，也是大成就。只是现在，连这一步都难以达成，才只能寄希望于“变形金刚”这个本该未来才开拓的场景了。

刊载于《创意世界》杂志

作者 张书乐，人民网、人民邮电报专栏作者，中经传媒智库专家，资深TMT产业评论人，新出版有《自媒体写作从入门到精通》（清华大学出版社）